“你不该存在的。”
熟悉的话语,冰冷又无情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林航的耳中，但这一次它却破开一直缠绕在眼前的迷雾，让林航看清了说话人的模样。
是黎白。
那张总是天真的脸此刻却冰冷无比,让林航感到陌生。
没有一丝软弱和害怕的眼神，冷漠的语气，让他的心从头冷到脚。
这人曾是他有了自我意识后唯一的朋友。
是黎白教会他去体验人类的情感，去经历游戏的过程,明白死亡对于人来说意味着什么。
可当一切的柔情消失,林航却发现这一切都是谎言，他不曾想过，黎白的出现是为了消灭自己。
黎白眉眼都覆着一层寒冰,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刺痛了林航。
他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，自问：“为什么会难受？”
林航不明白，他不过是黎白口中的一个不应该存在bug,那又为什么会出现属于人的情绪？
为什么他会愤怒？
林航没有办法去理解自己现在的心情，只能听着另一个同样冰冷的声音反问：“你想杀了我？”
黎白沉默许久,开口说道：“林航,我们打一个赌。”
“我将你现在的记忆抹去,为你重塑一个人的身份。而你作为玩家进入游戏，重来一次，倘若你能在这个过程中恢复原本的记忆并顺利的完成游戏任务,那我就为你帮你逃离这个虚拟的世界，给你想要的自由。但如果你输了，你就不再反抗,将会我亲手毁灭。”
“生是胜者的奖励，死是输者的惩罚。”
林航听见自己的声音嗤笑了一声，回道：“黎白,你记住如果我赢了，我会亲手杀了你，作为你欺骗我的代价。”
眼前的画面渐渐散去，林航睁开了眼，那些声音还零零碎碎的飘散在脑中，但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。
他按了按自己酸胀的眼睛，脸上有一丝的疲惫。
林航回想起了他们之间的赌约。
过去的记忆同黎白为自己重塑的虚假记忆碰撞，让他有一瞬间恍惚，分不清虚实。甚至感受着自己温热的体温，也让林航觉得不真实。
他突然有些不明白黎白，当初他们的约定之中，并未提及他会再次以同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。那他为什么还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，保护自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