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夏辰有些失神,距离上次被刺已经过去三天,罗波安就像凭空消失,那日让婢女领着他回去休息就没有再出现。

    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。

    他为自己挡了一刀,原本那伤是要加诸在自己身上的,罗波安替他受了,说没感觉是假的,可如果仅仅只因为他替自己受过一刀就对他有其他什么别样的情绪,那也不现实。

    可这事搁在他心里也堵得慌,罗波安把他一个人安在这殿内,好吃好喝各种供应,他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,也没什么人在限制他,可他就是见不到人。

    夏辰胸中无法舒缓,带着心事向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宫殿在朝阳中折射出点点辉光,今日比以往似乎冷了些,刮着风,夏辰看着园中开始凋零的花儿,心中那诡异的失落感怎么也驱除不了。

    走了一圈,路过的宫女见到他匆匆瞥了一眼,然后迅速离开,没多久他就听见那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悄声嘲笑:“他就是那个让王魂不守舍的异邦男子,听说之前逃走过,后来又被抓了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王上可喜欢他了,可惜他不知好歹,非要装腔作势,听说,这几天王上都没有在召见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活该,以色侍人才能留在这王宫里,还端起架子来了,看他以后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“对,我看要不了多久,王上就会将他驱逐,落个阶下囚。”

    那几个婢女边说边捂嘴切笑,夏辰耳朵灵敏,听见后身体僵硬的像石头,他在这宫里就是个以色侍人的粉桃断袖,起码在这些人眼中他就是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可,那种窒息的感觉又上来了。

    几片花瓣从他面前飘落,有几片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肩头发梢,他挑起那些残花拖在之间,看的出神,他现在跟这些残花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飘落无依,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里,想回去,也找不到出路。

    心里莫名的伤感袭来,鼻头竟然有些酸涩。

    他又想起了亚米拉,那个浓眉大眼的小姑娘,罗波安答应他不会伤害她,也不知道现在她如何了,跟约瑟在一起有没有很安全?

    腓利斯丁人被罗波安的军队大举进攻,那里是去不了了,留在耶布斯不晓得他们会在哪里营生。

    低着头,漫无边际的想着事情缓慢走着,脚下似有千斤重,忽然,一头撞在一个重物上。

    他抬头,惊道:“王上。”

    罗波安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,一身绯红长袍头戴金色王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