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脚步声进门,白易慢慢地收回了目光,他的视野又一次落入了黑暗。他听到那串风铃在风里轻轻摇动了两下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先趴下吧。”

    祁烨定了定心神,把人抱到一旁干净的凉榻上,然后低头拧了一把毛巾,抓着白易的腿微微分开了一些,微热的手掌落在赤裸的肌肤上,白易瑟缩了一下,祁烨当是弄疼他了,连忙松开了手,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白易徒劳的抬了抬眼皮——他累极了,得知他内力被封了之后,那些人就将施加在他身上的秘法改了路数,一旦发作,便会从他的身体中抽取内力,这样他便可以被玩弄的久一点。

    白易虽然不明白,但也是能感受到的,但实际上最近他在事后越来越疲惫了,这是他自身的精血在弥补内力的亏空,他也默认了自己没有多久可以活的事实。

    可惜了,他心想,但又有点庆幸:若是再被多上几次,应该就解脱了吧?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他勉强摸清了来人的方向,试着笑了一下,“大人不必在意我。”

    看起来并非像他声音表现出来的那么苍老,起码阅历上不是,白易悄悄的下了个判断。很少有人会在使用他的时候在意他的感受,他能感受到温热的毛巾擦拭他的大腿内侧,清理血迹和精斑,手上的力道时轻时重,看起来是生怕弄疼了他。

    真温柔啊,白易迷迷糊糊地想。

    下身的痕迹被擦拭干净了,白易便感觉双腿被放进了一层温暖柔软的布草之中,毛料上似乎有细细的短绒,让身体敏感的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会是什么新玩具吗?

    好在并没有等来后续的动作,他前所未有的感到了温暖——通常来讲,施暴者只会给他一块硬邦邦的、被尿液和精液浸透了的破毡。新主人动作很轻柔的伸出胳膊绕过他的腰腹,帮他坐起来一些,然后方便擦拭他的后背。趁着这个机会,他嗅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药粉气味,不是浓郁的致人发狂的春药,很安定,但又有着一种清冽感。

    脑子里昏昏沉沉的,白易勉强维持着一点意识,他从来是不敢深睡的,必须要时时刻刻地做好接待“客人”的准备。但此刻,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来人像是把他当做一个幼儿在伺候,言行举止都是温和的。

    咬了咬舌尖,白易迫使自己找回一点清醒,趁着现在新主人的心情好,或许他能得到一点关于那只风铃的消息。他始终觉得错不了,应该就是自己送出去的那件。

    还未来得及开口,他便颤抖了一下,新主人伸手去摸了摸他的乳环,粗糙的指腹擦过脆弱的蓓蕾时他几乎要呻吟出声。

    “还未问大人的名讳?”

    说完他就后悔了,他不过是一个被玩烂了的娼妓而已,谁会愿意告诉他自己的名字?

    “……我姓叶。”祁烨犹豫了一下,察觉到了白易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,“我是给人看病的,姑且叫我药师吧。”

    “叶大夫。”

    白易乖巧地唤了他一声,祁烨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发梢。

    “只不过是略通几味药材吧,称不上大夫。”

    白易不言语,心里默默回味着刚才用在自己身上的那几种药材的气味,无一不是优中选优的名贵精品,怎能是一个乡野药师所接触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