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你而已，小气……鬼。
她在心里骂了一句，又觉得这个词形容他不是那么的贴切。
难免心虚。
稍稍退了一步，和他拉开距离。
花果然没重新装她兜里，被江煦虚虚握在手心里。指节瘦长，像给花掐的骨制囚笼。
细看他手，并不是白得如玉无暇，有些许擦伤和刮痕，大抵是在外工作造成的。
“走吧，继续去外面。”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，抓回一点注意。
“哦，好。”她轻声回应，眼前好像又晃过他手背上的擦伤与红痣。
静水湖外的草地上躺了不少人，俩人路过时，刚好撞见有人在表白。
情侣拥抱时周围一片喝彩，她不自觉停下脚步，拿着花的手都隔空拍了拍，算是祝贺。
“喜欢？”他在她旁边顺着目光去看，欢呼庆贺的都是正当风华的少女少年，爱热闹也很正常。
他只问了两个字，她一下也没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喜欢。
是告白，还是在众人面前的告白。
“花很漂亮，这种情况下有花还是显得很浪漫。不过人多的情况下，看别人的当然喜欢，换自己不一定的。”她回过身，扯了扯他衣角，示意往前走，“被不喜欢的在大庭广众下表白很尴尬的，一堆人好意起哄，还以为是情投意合。”
“你怎么拒绝的？”
“只能说抱歉，然后转身回……”她话顿了一下，惊觉他问的里面带了主语“你”，然后找补：“我没说过是我。”
“晚了。”他抬手看了眼手中的花，继续往前走，语气平静得如旁边的湖，“都听全了。”
……听着怎么还得意上了。
“哪里听全了，”她跟在人后面，也学了人的闲淡，“情人节送大捧玫瑰的，摆蜡烛被保安没收的，刻一比一木雕的……”
前面保持恰当距离的人停了，转过身来，她刚才要再得瑟一点闭了眼，这会儿鼻子直接撞他胸口。
“我们月月桃花还挺旺啊。”他在尾音落完轻轻勾了下嘴角，特地显出几分“高兴”来。
我们，月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