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叶之吻的又一天结束了。

    珍珠步履轻盈地走过这条街边种植着数种灌木丛的闹市小道,往因戈丁大道而去。

    肩上扛着自家稚童的农夫,推着糕点小车的老妪,篮子上盖着布步履匆匆的妇人,这低廉房价的片区,不多么g净,却处处是热闹。

    路边一位手拄着拐杖却脊背挺直的老妇人,眼帘闭着,满头银发包缠在棕红布里,叶子、藤蔓、花朵缠绕在其间,有些枝叶竟仿佛是从她头上长出的一般。

    珍珠经过她时脚下速度不变,纤腰婉转,将那妇人面前拦路的小推车直接抬开了。

    “当你向大地洒下种子,期待它回报你丰硕的果实时,就应当做好忠实照看它的准备。”

    这声音引得珍珠好奇地转头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这肤sE棕褐黝黑,身材壮硕敦实的妇人身披亚麻布,腰带上绣着各sE茁壮成长的植物。

    她语气柔和慈祥,虽然闭着眼,却仿佛能看见珍珠脸上的新奇神sE。

    老妇人接着说,“如果植物染病,那么也应当焚烧。”

    “了的生命遗骸如果能被翻回土壤里,就会为未来的生命提供滋养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这世间的规律。”

    珍珠眨眨眼,转回身继续走自己的路,未置一词。

    对于蓝叶之吻的姑娘来说,夜晚是b白日更重要的工作时刻,因此一天结束正是黎明曦光洒落时。

    在清晨鸟啼声中,血玉独自一人穿过幽暗的长廊,见到只显露轮廓的身影时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尼摩阿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孩子,”尼摩阿身着白sE的牧师法袍,“辛苦的好姑娘。”

    血玉犹如一团火焰飘落在这白发苍苍,面容温和又坚毅的中年牧师身前。

    她半跪着,膝盖却不受冷又不受痛,温和的神术光辉洋溢在她周身。

    尼摩阿微微倾下上半身,将手中神杖点在跪立nV人的肩头。

    一个简短的见面仪式之后,血玉站起身垂着头站在尼摩阿身前。

    气质平和的牧师转过身,捧起放在身后的巴掌大小的木盒,将其递到血玉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