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长清还记得，郑曦小时候有好几年时间喜欢钻他被窝和他一起睡觉。那时候的郑曦还是个别扭的可爱小孩，每次想和他一起睡总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。
但突然有一天，郑曦回了他自己卧室，不愿意和他睡了，郑长清问起来，小郑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。郑长清也没多想，就也没管他。
结果一次半夜，郑长清被敲门的郑曦吵醒。“爸爸，能跟你说个事情吗？”门外孩子的声音隐约带着哭腔。
郑长清连忙起身开灯，让郑曦进来。他看到小郑抱着床单，皱着脸哭着站在那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把小孩拉到自己身边，轻声问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看囝囝眼睛红肿着说不出话，郑长清只好下床接了一杯水，拿了面拧过水的湿毛巾回来把双眼细细擦着。
小郑曦稍微缓过劲了点。他畏畏缩缩不敢看他，低头：
“我……我睡着尿床上了……不止一次……”眼泪又吧嗒吧嗒止不住地掉。
郑长清一愣，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，比如做噩梦受了惊。又思索，猜想要真因为做噩梦被吓哭的话，这别扭孩子死要面子也不会来找他。
他给郑曦再擦了擦脸，让他喝口水缓一下，看郑曦抱着床单一脸哭丧，琢磨了一会儿，松了口气。十一二也不是小屁孩了，郑曦更小的时候也没尿床的毛病，估计是青春期身体发育得比较早，把梦遗当成尿床。听他这说法，可能也不止这一次，只是孩子自己不懂，觉得丢人不敢和他说，接二连三几次过后实在忍不住才哭着来问他。
“床单先放到洗手间那边的洗衣机旁，明天收拾。”郑长清放下毛巾，摸了摸郑曦脸蛋，“你这不是尿床，是正常现象，不过现在太晚了，今晚暂时和我睡，明天再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