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安府,杜莫骞瞬间倒地不起,仿佛一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。

    季延一直府外把风,见杜莫骞倒地,当即慌忙冲出。

    “王爷!”

    腰上的伤又崩开了,杜莫骞仿若未觉,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,喃喃自语道:“小帆还在,小帆还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王爷?”

    放松的杜莫骞炸然弹起,双手死死扣住季延的胳膊,眼神怔愣,“季延,你知道吗?小帆还在,他还在!”

    “王爷,安公子一直都在。”

    “一直都在?”杜莫骞茫然的望着季延,嘴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。

    良久,杜莫骞放开季延的胳膊,失落道:“小帆不喜欢我,不让我碰他,还赶我走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,您跟安公子有些过节。”看到杜莫骞这个样子,季延实在是不忍心点明。

    要知道,他家王爷隔三差五就让莫安去揍人,还一揍就是十多年,换谁也给不了好脸色吧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杜莫骞茫然的望向季延,无助的样子哪有战场上的杀伐果断。

    “呃,求安公子原谅?”

    季延本就是随口一说,但见杜莫骞若有所思的点头时,他还是不由得张大了嘴。

    这还是他家王爷,他家将军吗?

    事实证明,这确实是他家王爷,只片刻功夫,杜莫骞狭长的双眸就恢复了一贯的冷静,这是这冷静中又好像多了一丝沉稳,一丝落寞。

    “出城。”

    一声令下,二人再次□□出城,赶在天微微亮时租住在一农户家中。

    如此,他们就开启了白天睡觉、吃饭、煎药、喝药,晚上再□□进城,直奔安府,最后寻一墙头,对着安云帆的房间站一晚。

    这生活规律得堪比老年。

    如此这般规律了一月有余,大军先头部队总算是来跟他们汇合了。

    当季延看到常时从时,那激动的心情实在是难以言表,以至于不太聪明的常时也发现不对劲。